巴菲特談自己的葬禮：我希望人們說「那是我見過最老的遺體」...自嘲技巧怎麼練？

編按：本文為《幽默——面對人生與工作，你最需要的軟實力》一書摘文。

說到當代對領導的看法，另一大難題是階級：領導者如何培養一種氛圍，可以同時展現權威與親和力？迪克・科斯特洛（Dick Costolo）在擔任推特的執行長期間，巧妙地運用輕鬆元素跟團隊培養關係，消除了階級與地位所造成的無謂緊張。

科斯特洛回憶道：「某週一早上我搭電梯時，在電梯裡遇到剛來上班的一群新進員工，其中一人小小聲地說：『那是執行長！』我笑著說：『Hello，你好！我不是投影。我聽得到你說話。我叫迪克，很高興認識你！』大家都笑了，立刻改變了權力動態。」至少有那麼一會兒，大家一起大笑的行為，讓階級區別消失了，讓科斯特洛看起來不是那麼高不可攀，更加平易近人。後來，他經常這麼做，利用每天搭電梯的機會與員工交流，甚至拿自己在公司裡有如名人的身分開玩笑。隨著巧遇執行長的故事在員工之間流傳開來，那些交流的影響力不局限於搭電梯而已，也擴散到整間公司。

在美國的職場上，執行長與一般員工之間如此互動曾是難以想像的。但如今執行長不再高高在上，展現親和力才是主流。2018年蓋洛普發表一份關於美國職場敬業度的報告，報告顯示，平易近人的管理者可讓員工的敬業度提高30％以上。此外，那些敢敞開心扉和上司談論非工作議題的員工，敬業度是那些認為不該聊的員工的七倍。

領導者想在團隊面前展現親和力，最簡單、最有效方法或許是適量的自嘲。在一項研究中，研究人員科萊特・霍普勳（Colette Hoption）、朱利安・巴林（Julian Barling）、尼克・特納（Nick Turner）試圖了解幽默對領導者與部屬之間的位階差異有何影響。他們發現，員工覺得懂得幽默自嘲的領導者更可靠，也更有領導力。

巴菲特就是典型的例子，他的自嘲式幽默——《富比士》稱為「他被低估的超能力」——給人一種「鄰家阿公」的謙遜感，儘管他的身價媲美好幾個小國的GDP。

在著名的年度股東會上，他以自嘲著稱，喜歡隨性地拿自己開玩笑，從年齡（有人問他，希望大家在葬禮上如何緬懷他，他回答：「我希望他們說：『那是我見過最老的遺體』」），到飲食習慣（「三十年來，我攝入的四分之一卡路里來自可口可樂。這不是誇示法，我全身有四分之一是可口可樂，只是我不確定是哪四分之一」），再到遺憾的商業決定（「今天，我寧可為大腸鏡檢查做準備，也不想發行波克夏股票」）等等，可說是百無禁忌。

對科斯特洛來說，謙遜不只是一種討喜的方式，也是身為卓越領導者的關鍵。他解釋：「身為領導者，我的任務不是防止錯誤發生，而是在錯誤發生時盡快導正。然而，如果沒有人敢對我透露這些壞消息，我就得花更長的時間導正那些錯誤。」

責任編輯：林易萱